履冰(挂机ing)

临渊而行,如履薄冰
npc一枚,不喜欢说话

【鬼灭乙女】不见雪(4)

ooc预警,也许是all向,但感情线不明显,蛇恋不拆不逆,女主事业心一心杀鬼(男人只会影响她拔刀的速度),结局be,接受不能的请立马退出


红心蓝手都不重要,但评论请摩多摩多。






雪衣的生活从开始斩鬼后就变得更加枯燥了,额……虽然她以前的生活也没丰富到哪里去吧。


因为是鬼的原因,所以雪衣基本上只在晚上活动。而白天的时候要不就宿在有着紫藤花家纹的人家里,要不就是自己随便找个山洞里待着直到太阳下山。雪衣也曾经试过自己是否能如祢豆子一般克服太阳光,但是无论过了多长时间,试了多少次,哪怕只是一点点夕阳的余晖都能灼伤到她的皮肤。


她果然,不是被选中的人吧。


她就这样,不知疲倦,麻木的斩下一只又一只鬼的头颅。从纯白的冬天,到葱绿的夏天,然后再到下一个冬天……如此循环重复。


自从开始斩鬼之后,雪衣跟竹玉就很少见面了。两人更多的是书信往来,白天的时候空闲时间有很多,雪衣就会不停的写信。有些会寄出去,有些不会寄出去。那些寄不出去的信,没有署名,也没有目的。写完之后她就会烧掉,化成灰随风散去,然后接着提笔写下一封信。


她一般都是一个人行动,偶尔遇到同样执行任务的鬼杀队队员也是尽量错开,避免遇到。偶尔的偶尔,实在不可避免需要救人的时候,她也会在被人发现受伤之前就离开。因为她的身份对于鬼杀队成员来说,实在太过容易就被拆穿了。如果只是受了普通的小伤还好,但如果是像手脚被砍掉了还能恢复的话,肯定一眼就会被认出来。


雪衣心里明白,鬼对于鬼杀队来说是宿敌。他们就算因此斩下她的头颅她也毫无怨言。毕竟她从很早以前就明白自己是不能继续活着的存在,如今活着,也只不过是因为赎罪与复仇而已。


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的这些报应,会应验在竹玉的身上。


她记得很清楚,那是盛夏里的一天,天气非常炎热。白天的时候,强烈的太阳光到处都是,她必须待在有着紫藤花纹家族的宅邸里才能避免被阳光照到化成灰烬。而那样的夜晚也是同样的闷热。


为了遮挡阳光,她还是穿着长袖长裤的衣服,明明鬼的体温比起常人已经低了许多,但她还是热出了一层薄汗。在那个盛夏布满星星的夜晚里,她遇到了一只下弦的鬼。


对方的血鬼术很特殊,对那时候的她来说还有些棘手。虽然雪衣的剑术在这段时间里已经精进了不少,但让她在边保护人的同时斩下鬼的头颅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身着水墨羽织的少年灵活的从那些斩击间穿过,保护着受伤的同僚。为了保护这些已经无法战斗的鬼杀队队员,雪衣不得不边打边退。而战至天快要破晓的时候,为了免予化成灰烬的结局,她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砍下了对方的头颅。


眼看着对方的身躯随着谩骂声一点一点的化成灰烬,雪衣才终于放下心来。刚才的那一击,是她用一只眼睛,一条胳膊和身体被贯穿的代价换来的。正常人肯定毫无疑问的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但她是鬼,这种致命伤只需要一定的时间就可以恢复如初,甚至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你……”


回过头来,看到的果然是那些鬼杀队队员一脸震惊的表情。她早在用那一招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暴露的准备。她不后悔这么做,因为她成功守护住了人们的生命,斩杀了恶鬼。


她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早点跟竹玉撇清关系。


那些鬼杀队队员彻底昏过去之前,看到的画面就是少年捡起了自己被斩落的胳膊,然后抱歉的对他们笑了笑。接着转身消失在原地。而下一秒,天边那轮灼目的红日就破开了云层。阳光越过山川河流,照射在这刚刚结束的战场上。


不久后她的鎹鸦阿线就被召回了总部,再也没回来。雪衣明白,这是她已经被鬼杀队除名的意思。恐怕再过不久,就会有鬼杀队的队员前来砍下她的头颅吧。


雪衣并不畏惧死亡,只是若她也能有愿望的话,她更希望能死在跟鬼的战斗里,跟那些恶鬼一同消失在阳光下。而不是被同样憎恶鬼的剑士们斩下头颅。


躲藏的时候,竹玉的鎹鸦熙子曾经来给她送过一封信。那封信里是竹玉从未对她说过的话,很简短,散发着淡淡竹香的白纸上只有短短五个字。


【雪衣,活下去】


竹玉从没说过让她活下去,他只说过如果哪一天雪衣吃了人,那么他会亲自斩下她的头颅。那个人向来是用最温和的表情,说出最恐怖的话。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也还是微微笑着的。雪衣虽然感到很无语,但也感到非常安心。


但这一次,竹玉难得说了一句有情商的话,她却感到从未有过的不安与心慌。那种感觉她曾经遇到过的,对……


那是即将失去重要之物的感觉。




果不其然,在她因盛夏漫长的白昼与太阳光,而被困在某户曾经帮助过的人家里的第七个夜晚的时候。许久未见的阿线送来了竹玉的死讯。


黑色的鎹鸦跟她不一样,总是吵吵闹闹的。可能是因为刚经过训练就被派到她的身边,没经历过什么悲伤吧。但也因为阿线的吵闹,雪衣不至于感到很孤单。但是这次与以往不同,它始终非常沉默,直至飞到她的指尖站稳,粗粗的嗓音沉稳的说出了竹玉已经死去的消息。


在鬼杀队里,生离死别是非常常见的事情。上一次还笑着说要比比谁更先成为柱的战友,说不定转眼间就会死在这次的任务里。没人知道明天和白带子那个会更先来,所以他们很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雪衣当然也是如此。


但她本以为会是自己先死在竹玉前面,而且她从来没想过,那个温和又腹黑的青年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六阶堂竹玉,因为亲手培养出的剑士变成了鬼。于是切腹以谢罪。”


知道的时候,雪衣呆坐了整整一夜才清醒过来。醒过来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动了起来,她脑海里崩断的那根弦扯掉了她所有的理智,若不是阿线跟曾救下的那对夫妇拦下了她。雪衣可能会忽视外面强烈的太阳光直接冲出去。



不对,


这不对,


不应该是这样的。



雪衣想过无数次从其他人口中得知竹玉的消息。


他也许会在与鬼的战斗中光荣战死,也许会在十几年后因为身手不再利落而去当一名培育师,也许会隐退接过那被他抛弃了大半辈子的医术去当一名悬壶济世的医师……


可她从来没想过,他会为了自己,一个丑陋的,只为复仇而活的怪物撒手人寰。


雪衣无法理解,无法认同,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要亲自去问他。阿线自发的为她带着路,但其实没有阿线,她也知道应该去哪里找他。


他们曾经一起生活过的,寂静而又美丽的地方。


但还没等她见到竹玉的坟,她在那座熟悉的宅邸前就被拦下了。雪衣看着眼前从未见过的五个人,以及那因为诅咒已经目不能视的黑发男子。她甚至连刀都没拔出来,只是平静的说。


“让开。”


但也许,她真正想说出口的应该是,滚。


主公大人并未因为雪衣的无礼行为而感到丝毫的恼怒,反而安抚了他身后躁动不安的五位柱们。他很平静的说。


“希望你能够平静下来,跟我好好的交谈一下。”


“没必要。”雪衣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丝毫不顾及这是鬼杀队的最高指挥者。她说。


“你们想要杀我就尽管用刀砍下我的头颅,我不会反抗一下,可竹玉是无罪的。”


“他怎么没有罪?!”雪衣看向那位身披着紫色格子羽织的剑士,从记忆里对比她曾听说过的柱级剑士的信息,他应该是这一代的鸣柱。


“六阶堂身为鬼杀队最强的柱级剑士,却私自救下了身为鬼的你,还传授你呼吸。这简直就是对鬼杀队莫大的羞辱!”


“没错没错,身为柱却选择包庇鬼,这可是严重违反队规的行为。”身穿深蓝色羽织的剑士附和着,他应该是这一代的水柱。


“说到底,竹玉那家伙到底为什么要救你啊。”脸上有着烧伤,身穿白色羽织的剑士烦躁的挠了挠头,“老老实实的认个错,然后亲自把你的头砍下来不就好了吗?”这一代的风柱按着日轮刀的手颇为不耐烦。


而剩下的两位,炎柱和花柱则是选择了默不作声。其中炎柱对雪衣投来的目光似乎别有深意,但她却选择了直接无视。对于雪衣来说,柱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他们是强是弱也根本毫无干系。只是……


“我说了,让开。”


她拿起手中的刀,连同刀鞘一同指向眼前同一时代最强的五位剑士。她曾经答应过竹玉和铁江先生,她的日轮刀永远不会对着同伴拔出,但若是这些人执意阻拦,她也不会再跟他们客气。


她只是想再去见竹玉一面,只是这样都不被允许吗。


而就在战斗即将一触即发的时候,那位有着如火般炽烈颜色的炎柱却选择离开了柱所在的位置,转而站到了她的身前。那宽大的羽织遮住了少年的身影,雪衣和其他几位柱同样震惊于炎柱的举动。


而面对昔日战友们的怀疑和指责,那位炎柱却只是轻轻的对身后的雪衣说。


“竹玉曾经救过我的命,而你也救过我的继子。我愿意相信他的选择,所以,可千万别死在这里啊,少年。”







履冰:无论哪一代,被冠以炎柱之名的人,一定都是温柔而又强大的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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